煦阳岭的疑云(By the Pricking of My Thumbs),又译作:拇指一竖,魔指。儿孙满堂的汤米和塔彭丝夫妇再度出山。汤米和塔彭丝去养老院探望上了年纪的艾达姨妈。养老院里住满了脾气暴戾、行为古怪的老人家。这边艾达姨妈一个劲地唠叨着她的脑筋有多犀利,外面走廊里另一位老人家嚷嚷着她没有喝到当天的牛奶,尽管她刚刚才喝过。“对不起,那是你可怜的孩子吗?”一位老太太突然莫名其妙向塔彭丝发问。这一切不由得让塔彭丝好多感慨。想到自己和汤米也是进了五十快六十的人了,难道不久的将来汤米和自己也要这样糊里糊涂了吗?不久,艾达姨妈去世了,汤米和塔彭丝重返养老院处理她的后事。在遗物中有一幅油画,是同院的兰卡斯特太太不久前赠给艾达姨妈的。塔彭丝十分喜爱这幅画。尤其是画中的粉红小屋、小桥流水,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决定向兰卡斯特太太讨下这幅画来。没想到兰卡斯特太太正是以前问她那个古怪问题的老妇人,并且刚刚离开养老院。当塔彭丝试图按着兰卡斯特太太留下的通讯方法和她的家人联系时,却发现“查无此人”。再查询当初入住养老院时的记录,也是道道死胡同。塔彭丝不禁心生狐疑,这样一位老人家怎么会来来去去踪影全无?还有以前的唐突问题?是出了什么意外;还是家人不善?还有画中河畔的那所粉红色的房子,总是萦绕心头、挥之不去。正逢汤米开会出差,塔彭丝决定独自出游,一方面寻找画中的景物,另一方面看看是不是能顺藤摸瓜打听到有关兰卡斯特太太的音讯。几天后汤米回到家中,方才知道塔彭丝外出了。入夜了,塔彭丝仍没有象她说好的那样返回。可偏偏没有人知道她现在人在哪里。正焦头烂额的时候,艾达姨妈以前的医师约会汤米,并告诉他养老院里一连有好几桩不明死亡,包括那位“牛奶太太”也突然去世了。阿伯特又在艾达姨妈的旧家俱里找到秘密遗嘱,注明养老院有居心叵测的人。情急之下,汤米只好从画家那方面下手,却不料画家早已去世多年……一切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没有头绪。教堂的墓地里,一个阴影悄悄在塔彭丝身后举起手臂,重重地向她头上砸去……书中描写的一些老人特征,还有塔彭丝面对年龄日增的心态,读来很细腻。故事的开始,源起于塔彭丝一贯的好奇心和凡事先往坏处想的急性子,更因为她丰富的同情心。这时的汤米和塔彭丝是生活平静的退休族,较之《命运之门》年轻,但多了些对于老龄的惶恐和不适。塔彭丝不想坐着等老,不想面对老到没有能力自己照顾自己的一天。她要出去,她要找到那个没法主宰自己命运的老太太,她要找回自己遗失了的记忆,她要解开心头的迷惑。这些在书中都描写得顺理成章,颇为真切自然,也符合她一贯的人物形象。书中对于英国乡村的描写有另一番笔墨。尤其是塔彭丝一路开车找过来、一点一点破茧抽丝的过程差不多占了全书大半篇幅。读者读着读着不知不觉就被引入情景中。这也是此书的特点之一。至于有关那幅油画的描写安排得自然,当然毋庸质疑,有人会觉得唠叨、多余。但事实就是这样。人人都有那样的时刻,有一番印象,有一丝感觉,说不清,却又不能一下子忘得干净。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中不乏这样被人忽视的、现实生活中的小细节和感受。汤米和塔彭丝的迥异个性,两人之间的深情和默契在逆境中表现得尤为真切。男女主人公的个性、心理发展的步伐一致。两个不甘于安逸的平常人,有些性急、甚至有些单纯,渴望日常生活之外的刺激,极富同情心,充满好奇,不肯轻易放弃,同心协力一起面对生活中的遇到的问题和挑战。他们是这系列的主题,那些故事为他们存在,为了反映他们的成长、成熟和年老的历程。相对阿加莎·克里斯蒂其它的小说,这一系列也就比较注重人物心理、日常琐事方面的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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