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你一直在一起,遇见你之后,愿望就只有这一个。
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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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
那时学校宿舍夜里很冷,我和她隔着窄窄的过道缩在被里聊哪个香港女明星新出的电影,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一张床上,挨在一起我就忍不住把冰凉的脚往她怀里揣,把她给惹恼了,扑过来掐我脖子。宿舍里的别人都回家去了,只有我们两个夜深人不静,学校本来就不堪其重的木板床被我俩闹得吱吱直响。
学生只要不学习,时间总是很快的,我们点着小夜灯看罗密欧与朱丽叶,看得眼睛打酸,她就让我闭上眼,她来给我念:“爱是一种迷雾,在叹息吹起的一阵烟……”那时我的脚还和她的缠在一起(因为刚刚的战争是我获得胜利),她体温总比我高那么一点,不一会也算有了温度,我说我是皇帝级别的待遇,她又翻过一页书来,手指和书页擦过,冷酷地宣布说:“封建制度已经被推翻很久了,你算哪里来的土皇帝。”哎,我小小的皇帝梦被她一拳捶得粉碎。于是她的声音就变成了罗密欧写给朱丽叶的情书那样轻的薄薄的一片,又变成沙,不用风吹,到我耳边就散了,我困得眼泪黏了一脸,她还在念着“我相信你说的话。给我你的爱,我将接受重新洗礼……”,我和她说,不要说啦,我都相信。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张嘉乐和她的学生时代,只要是这两个名字放在一起,我就会坚信没什么是不能相信的。我们一起睡过了很多很多个冬夜,香港女明星怀孕又生了孩子,莎士比亚的戏剧和所有读过的书一样,到最后都变成催眠曲,我在梦里摇一摇我们驾着的船,她的影子总像是小美人鱼的泡沫,梦里轻而易碎,醒来时她也总是默不作声地离开。很多很多次小小的离开,这样也总是会回来的,我坚信,但是泡影最终都会在阳光下被粉碎,她的离开,就是很多年也没有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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