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我便知道,季风不喜欢我。当时有一个侍女跪在我面前,抖如筛糠,嬷嬷说从她房里搜出了我遍寻不着的金锁,问她又结结巴巴讲不出话来,我看得厌烦,忍不住说了一句,"那就治她死。"皇女平安自出生起便身体孱弱,且性子暴戾,这是宫里上下皆知的事情,那宫女"嗷"地一声惨叫起来,皇兄从旁边走过来,笑得春风拂面,问我,"平安,你又要治死哪个?"我原想说,皇兄你何必笑得这样慈悲为怀,我说一百遍治她死也不见得死上一个两个,哪像你,笑着笑着就灭了人家满门,但是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少年来,也不说话,只看了我一眼,而我竟像是被凭空叼去了舌头,突然地做声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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